10月27日,国建管理委员会主席黑星受邀出席第七届区块链全球峰会并发表了题为《Metaverse的“回归”使命》的主旨演讲,分享了对于元宇宙带来的机遇、公平等问题的思考。以下为演讲全文,根据速记整理,略有不影响原意的删改:
开篇名义,这篇演讲稿是个修改版,总的来说,前半段会比较消极,指出一些我看不惯的现象。不同于我这种无能的呐喊者,我希望会有一些先驱者真正认同并付诸行动来改变这些现状。如果这些状况最终能加以改变,这对整个行业来说都是件幸事。说说今天的Metaverse主题。
我对Metaverse的第一个看法:它不是乌托邦,也并非乐土。我们可以想象有这样一个人人皆可进入的虚拟世界,但首先我要提出几个问题:如果要进入这个世界,接入设备的成本是多少,开发这个世界的成本又是多少?预设好成本后,在此成本之下,大约多少人、又有哪些人能够进入这个世界,这样一个世界又能满足我们怎样的需求呢?刚才我提出了好几个“大家”,这些“大家”是否只包含在场的大家呢?所以归根结底,我恐惧的来源绝不是技术的进步,而是技术的进步不能惠及所有人,反而会加剧不公平或不平等。
不可否认,由技术进步所带来的变化和演进着实令人惊讶,我们当中的某些精英甚至已经在讨论移民火星的可能性。但与此同时,在非洲大陆上,仍有不计其数的难民在忍受饥饿。不得不说这些精英真的很“酷”,一边抱怨土地资源不够,幻想着移民火星,另一边却对最广袤富饶的非洲大地上所上演的饥荒与苦难视而不见。这不免让我想起启蒙运动的卢梭,高声宣扬我很博爱,热爱人类,却是个十足的伪君子,因为他没有爱过任何一个具体的人。我们现在这些精英是否也有点卢梭的味道呢?他们什么时候才会关注到具体的人呢?我这么说并不是在否认Metaverse,技术本身是没有善恶的,我相信Metaverse是一个具有多面性的技术,它有着更好的向善的潜力。
首先,Metaverse这个概念会衍生出很多机会,现实世界的衣食住行在Metaverse中将不复存在。从另一个角度讲,在Metaverse中,时间从衣食住行的基础需求解放了出来,更多地投入到社交展示、个性彰显和创造需求里,也就是说Metaverse在一定程度上刺激了这些需求的增长。接下来,通过区块链以及应运而生的Metaverse环境,很多原本无法被量化或流通的数字劳动可以通过一定的方式获得更大的范围、更高效的流通,从而也使得世界各个角落的生产者可以去服务全球市场的所有消费者,将其原本的市场扩大无数倍。举个例子,YTG组织东南亚居民去打金以后,我们可以一定程度地认为这些东南亚居民在自己的国家从事着这个时代最前沿的第三产业工作。
过往我们在谈论经济学或经济学概念时,经常会认为如果一国的第一、第二产业发展水平不足,那么第三产业就无从谈起,但Metaverse的兴起给了很多第一、第二产业尚不牢固的国家一个产业跃迁的机会,使得他们的民众可以跳过这个阶梯,直接投身第三产业,去面向全世界市场的所有消费者,获得就业岗位。可能会有人反驳说,第一产业、第二产业不够发达的话,国家如何掌握经济主权?那么我也反问一句,这些国家有过经济主权吗?说到底,这场Metaverse可以说是革新运动,它成败的关键不在于在座的各位,而是未来五到十年,这个会场外会有多少人加入这个队伍,成为劳工。
我的题目里提到一个词“回归”,我在此解释一下回归的含义。回看Web2.0时代,各位可以流利地说出一些Web2.0的巨头名字。它们的业务模式很相像,有自己的流量国,可以用流量作为筹码向各位收税,去奴役它上游的所有产业。因为这种流量壁垒的存在——就像某黄色品牌、蓝色品牌要求商家二选一一样——我们真的只能被奴役,被圈在实墙里,这也是实墙带来的天然后果。想想传统的餐饮、零售、制造这些行业,再回看Web2.0时代的巨头,不正是像当年的印第安人在东海岸看着哥伦布登陆一样吗?谁能想到曾经的“英雄”后来会扒下自己的头皮呢?Web2.0时代的巨头就像一股洪水,从山顶开始往下冲,所经之处泥沙不留,全部冲进自己的大蓄水池。
Web3.0时代有哪些变化?从技术手段上看,我们正在经历早期的智能阶段:存储是分布式的,记账和消费品也开始出现分布式趋势。正如很多人所认同的那样,我们走在一条正确的路上,只是走得还不够远。在基础设施方面,我们的底层基础设施已经比较完备了,甚至出现了很多摆脱了传统公司架构的新型企业架构,这个很棒。再说生产力。在过往几年的产业发展过程中,我们培养了大量的数字艺术家,他们也可以成为数字的美术工人。
哪些没变呢?我们向着虚拟世界的方向走得越来越远。我们总是忙于讨论如何把思想投射到虚拟世界中,如何去体验虚拟的东西,但好像很少关注过现实世界。我发现很多一级市场的投资人总是对一些与现实无关的事物抱以掌声,而一旦谈到制造业、零售业时,他们就觉得不够性感、不够时尚了。
我们加密艺术圈很“贵”,尤其强调Crypto-Native属性。我是个老二次元了,也认识一些“圈内人”,他们内部交流时会说一些外行人听不懂的“黑话”,这导致什么问题呢?因为他们的语言是天然排外的,所以很难有新血加入,圈子就会越来越小。从另一个角度来讲,这也正是这个圈子文化不自信的体现:你非要显示自己的“与众不同”,有什么必要吗?
今年,我做了一个河里人的项目,打算赚点小钱,做个实验。我在此分享一下我对河里人未来具像化的期望:首先我会在河里人举办一场大型寻宝活动,用户在寻宝过程中获得了NFT的商家优惠券——很凑巧,商家正好是用户家周围的几家商超,于是用户第二天去购物时就使用了这个优惠券。第三天,用户将收到一封邮件,因为使用的是优惠券,所以恰好可以参加商家刚刚举办的线上活动。到了第五天,他去参加了这个线上活动,又收获了大量类似的优惠券。在这个场景中,河里人已经创造了20个左右的就业,随着规模的扩大和融资的完成,这个数字会变得更大。
NFT领域的企业创造了多少就业,又培养了多少消费者?看看我们今天的场地,看看会展行业。仅广州的会展就业人数就高达2万人,全国的更是不可估计了。我所希望的是河里人以及未来所有NFT项目都能提供工具,从而使每一个个体都具备生产的能力。在此基础上,生产规模能够进一步扩大,使得数字资产的稀缺性逐渐下降,成为更加廉价的消费品,把数字消费品的定价权交给更大范围的市场和消费者,这样一来,消费者才会真正出于满足自己需求的目的来进行消费和购买。进而,由于消费品的增加,消费品的规模也会逐步增大,实现双向促进。接下来,随着消费者队伍的增大,社区劳动者的收入就有望得到提高,这些消费者同时也可能成为生产者,从而在经济循环里形成自生产、自消费或以物易物以及产生代币的体系。我希望河里人的社区能够因为一个统一的语境或共识产生更多的资产,并向外输出。
关于Metaverse的问题,我自认看得比较粗浅,看的是前端也就是表现端的事情。我发现过往的游戏、影视等行业中的大量资产都是有积累的,也产生了大量的通用标准,只要顺应这些通用标准,让生产者能够在这些通用标准里生产数字资产,并通过加密手段使这些资产更大范围地流通起来,我相信很多受雇于大公司的自由职业者就可以摆脱原本的雇主,在更自由化的市场里出售自己的劳动力。
因此我会做什么呢?就像我刚才提到的小案例一样,我会尝试吸引一些传统商家,将一些真正的消费品带进河里人的体系。由于消费者一开始就知道这些东西是消费品,他们对于这些消费品的心态就会与原本的NFT不一样;从心态上,这里会发生第一次分层。
接下来我会扩大消费类NFT的生产,这种生产更多地是发动社区去生产。只要生产者生产NFT的成本低于NFT的零售价,生产者就有理由继续生产。随后,我会在社区中构建一种消费共识:虚拟空间里也有很多普通的小物件,虽然廉价,也还是需要有人来生产的,谁生产、谁销售,消费者的共识需要被建立。像我刚刚说到的,传统游戏行业或影视行业中已经有很多工作流软件以及资产类型,在一个去中心化的世界中,它们都可以被更加广泛地接受,而没有必要加以排斥。
这样一来,只要大家都在共识的某一个协议下进行劳动的话,大约可以认为这些劳动的成果可以在所有的接受者之间比较自由地流通,更何况我们有区块链底层作为基础。通过不断地提升加密世界生产者的比例,我们的生态能够更好地跨越牛熊,抵御风险。接下来的五年里,元宇宙的消费会变成一个非常大的增长点,生产者的大量生产将会带动元宇宙的就业,且由于就业增大,元宇宙培训可能是一个很好的手段。在这样一个周期到了末端的时候,我们其实可以考虑把一些过剩的资本重新引回原本不太青睐的第一、第二产业,让他们重新焕发生机,给我们舒缓一下压力。
从进入这个行业、甚至是从五年前进入游戏行业开始,我就没有把我的目光局限在屏幕后的世界;我想关注的是这个现实世界。我与我的同胞们肉身凡胎地活在这个现实世界,所以我们有责任让它变得更好。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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