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近日,Danksharding的提出者、以太坊基金会的研究员Dankrad Feist在推特上发表了一番颇具争议的言论。他明确指出,不采用ETH作DA层(数据可用性层)的模块化区块链不是Rollup,同时也不是以太坊Layer2。如果按照Dankrad的说法,Arbitrum Nova和Immutable X、Metis、ApeX都可能从Layer2名单里“除名”,因为它们只在ETH之外(自己构建了名为DAC的链下DA网络)披露交易数据。
同时,Dankrad还表示,像Plasmas和状态通道这种不需要链上数据可用性(Data Availability)来确保安全的方案仍算是Layer2,但Validium(不用ETH作DA层的ZKRollup)不算Layer2。
Dankrad此言一出,便引来了诸多Rollup领域的Founder或Researcher质疑。毕竟有许多“Layer2”项目为了节约成本,并没有采用ETH作为DA(数据可用性)层,如果把这些项目踢出L2名单,必然波及到相当多的扩容网络;同时,如果validium不算L2,Plasma应该也没资格算作L2。
对此,Dankrad表示,Plasma用户在DA不可用时(就是指链下的DA层网络搞数据扣留,不公开交易数据),仍然可以把自己的资产安全撤出至L1;但相同的情况下,Validium(大多数采用StarkEx方案的项目都是validium)却可以让用户无法撤资至L1,把钱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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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Dankrad打算从“是否安全”来界定一个扩容项目是否为以太坊Layer2。如果从“安全性”的角度来考量,Validium在定序器故障 + DA层发动数据扣留攻击(隐瞒新数据)的极端情况下,的确可以把用户资产冻结在L2无法提到L1;Plasma因在设计上与Validium不同,虽然多数时候安全保障不及Validium,但在定序器故障 + DA层发动数据扣留攻击(隐瞒新数据)时,却允许用户把资产安全撤离至L1。所以Dankrad的说辞不无道理。
本文打算从Dankrad的视角出发,通过对Layer2的细节作进一步分析,来深入理解为何Validium不是严格意义上的“Layer2”。
按照ethereum.org网站和多数以太坊社区成员的定义,Layer2是“给以太坊扩容+继承以太坊安全性 的独立区块链”。首先,“给以太坊扩容”就是指分流以太坊无法承载的流量,分担TPS方面的压力。而“继承以太坊安全性”,其实可以转译为“借助以太坊保障自身安全性”。
比如,Layer2上所有的交易Tx都要在ETH上完成最终结算Finalize,数据有错误的Tx不会被放行;如果要回滚Layer2的区块,要先回滚以太坊区块,只要以太坊主网不发生类似51%攻击的区块回滚,L2区块就不会回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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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们更进一步探讨Layer2的安全性,其实还要考虑许多极端情况。比如,如果L2项目方跑路、定序器Sequencer故障、链下DA层挂掉,在这些极端事件发生时,用户能否把自己在L2上的资金安全撤出到L1上?
不考虑L2合约升级/多签隐患等因素,其实如Arbitrum或StarkEx都有为用户设置强制提款的出口。假设L2的定序器发动审查攻击,故意拒绝用户的交易/提款请求,或干脆永久宕机,Arbitrum用户可以调用L1上Sequencer Inbox合约的force Inclusion函数,将交易数据直接提交至L1;如果在24小时内,定序器没有处理这笔需要“强制包含”的交易/提款,该交易会被直接包含进Rollup账本的交易序列中,这就为L2用户创造了一个可强制提款的“安全出口”。
相比之下,有逃生舱Escape Hetch机制的StarkEx方案要有过之无不及。如果L2用户在L1提交的Forced Withdrawal请求在7天窗口期结束时,未得到定序器响应,则该用户可以调用freeze Request功能让L2进入冻结期。此时,L2定序器将无法在L1上更新L2的状态,L2状态冻结后要过1年才能解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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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2状态冻结后,用户可以构造与当前状态相关的Merkle Proof,证明自己在L2上有XX数额的资金,通过L1上的逃生舱Escape Hetch相关合约来提款。这便是StarkEx方案所提供的“全额提款”服务。即便L2项目方没了,定序器永久故障了,用户还是有办法把资金撤出L2。
但这里存在一个问题:用StarkEx方案的L2大多是Validium(比如Immutable X和ApeX),并不会把DA所需的数据发布到ETH,构造当前L2状态树的信息都存在链下。如果用户无法在链下获取构造Merkle Proof的数据(比如链下DA层发动数据扣留攻击),是无法通过逃生舱来提款的。
至此,文章开头提到的Dankrad认为Validium不安全的原因,其实很明确了:因为Validium不像Rollup一样把DA的数据发到链上,所以用户可能无法构造出“强制提款”所需的Merkle Proof。
数据:在岸人民币兑美元收盘报7.2458,目前USDT溢价率为-0.93%:金色财经报道,数据显示,USDT场外价格为7.18元,溢价率为-0.93%。9月28日在岸人民币兑美元收盘报7.2458。[2022/9/28 5:57:41]
Validium和Plasma在发生数据扣留攻击时的区别
事实上,Validium的定序器只在L1链上发布L2最新的Stateroot(状态树的根),再提交一个Validity Proof(ZK Proof),证明新的Stateroot生成过程涉及的状态转换(用户资金变化),都是正确的。
但单凭stateroot无法还原出此刻的状态树world state trie,也就无法知晓每个L2账户的具体状态(包含资金余额),L2用户就无法构造对应当前合法Stateroot的Merkle Proof。这便是Validium不利的地方。
(Merkle Proof其实就是root生成过程中所需的数据,也就是图中暗色的部分。要构造对应Stateroot的Merkle Proof,必须要知道状态树的构造,需要有DA数据)
这里必须要强调下DAC这个东西。Validium的DA所涉数据,比如定序器最新处理的一批交易,会同步给名为数据可用性委员会DAC(Data Availability Committee)的L2专属DA网络,DAC由多台节点服务器构成,一般由L2官方和社区成员或其他单位负责运行和监督(但这只是表面上的,实际上DAC成员都有谁,外界很难查证)。
华尔街分析师对Coinbase股票前景缺乏信心:金色财经消息,截至7月26日,华尔街分析师对Coinbase股票的预测价格已创下每股108美元的历史新低,远低于2021年4月每股435美元的高点。分析师对Coinbase的未来前景缺乏信心,这与Coinbase股价的低迷是同步的,自去年11月以来,Coinbase的股价已经下跌了80%以上。
投资银行Keefe, Bruyette & Woods的分析师在一份研究报告中指出,因为加密资产的证券指定话题很可能不会有一个短期的解决方案(并可能导致一场法律战),这对Coinbase的股票是一个威胁。(The Block)[2022/7/28 2:42:46]
有意思的地方在于,Validium的DAC成员需要频繁在L1提交多签,证明L2定序器在L1提交的新Stateroot和Validity Proof,与DAC同步到的DA数据能对上号。DAC的多签提交后,新的Stateroot和Validity Proof才会被认为是合法的。
目前Immutable X的DAC采用5/7多签,dYdX虽然是ZKRollup,但也有DAC,用的是1/2多签。(dYdX只在L1发布State diff即状态变化,而非完整交易数据。但获取了历史记录里的State diff,就可以还原全部L2地址的资产余额,此时就可以构造Merkle Proof来全额提款)。
Dankrad的观点不无道理。Validium的DAC成员如果合谋,发起数据扣留攻击,不让其他L2节点同步此刻的最新数据,并且更新此刻L2的合法Stateroot,用户无法构造此刻合法root对应的Merkle Proof来提款(因为此刻往后的DA数据不可用了,可用的是以前的DA数据)。
但Dankrad考虑的只是理论上的极端情况,现实中大多数Validium定序器都会实时的把新处理的交易数据广播给其他L2节点,其中不乏诚实节点。只要有1个诚实节点能够及时获取DA数据,用户就可以从L2全身而退。
可理论上存在于Validium身上的问题,为何不存在于Plasma身上?这是因为Plasma判定合法Stateroot的方式,和Validium不同,有欺诈证明窗口期的缘故。Plasma是OPRollup之前的L2扩容方案,与OPR一样靠欺诈证明保证L2的安全。
Plasma与OPR一样有窗口期的设定,定序器发布的新stateroot不会立刻判定为合法,要等窗口期close且没有L2节点发布欺诈证明。所以Plasma和OPR的当前合法Stateroot,都是几天以前提交的(这就好比我们看到的星光,其实都是很久以前发出的),而用户往往可以获取过去时刻的DA数据。
同时,欺诈证明机制能在此刻生效的前提,是此刻L2的DA可用,也即Plasma的Verifier节点可以获取此刻的DA所涉数据,这样才能生成此刻的欺诈证明(如果有必要的话)。
那么一切都很简单了:Plasma正常工作的前提是此刻L2的DA数据可用。如果从此刻开始,L2的DA不可用了,用户能安全撤资吗?
这个问题不难分析,假设Plasma的窗口期是7天,如果从某个时间点T0开始,新的DA数据就不可用(DAC发动数据扣留攻击,不让诚实的L2节点获取T0往后的数据)。因为T0及此后一段时间内的合法Stateroot,是T0时刻前提交的,而T0时刻前的历史数据可追溯,所以用户可以构造Merkle Proof来强制提款。
即便很多人无法立刻察觉异常,但因为有窗口期存在(OP是7天),只要T0时刻提交的Stateroot还未合法化,且T0之前的DA数据可追溯,用户就可以把钱安全撤出L2。
至此我们大致可以理清楚Validium和Plasma在安全性上的区别:
Validium的定序器发布Stateroot后,只要立刻发布Validity Proof和DAC多签,就可以使其合法,成为最新的合法Stateroot;如果用户和诚实L2节点遭遇数据扣留攻击,无法构造当前合法Stateroot对应的Merkle Proof,就无法提款到L1。
而Plasma提交新的Stateroot后,要等窗口期结束才能合法,此时的合法Stateroot是过去提交的。因为有窗口期(ARB是3天,OP是7天)存在,即便新提交的Stateroot的DA数据不可用,用户也有当前合法Stateroot的DA数据(合法root是过去提交的),有足够的时间强制提款到L1。
所以,Dankrad说的话有道理。当发生数据扣留攻击时,Validium存在把用户资产困在L2的可能,但Plasma并不存在这个问题。
(下图中Dankrad说的有一点不对,Plasma应该不允许构造过时的合法Stateroot对应的默克尔证明来提款,因为这会导致双重支付)
所以,链下DA层的数据扣留攻击会造成许多安全隐患,但Celestia尝试解决的正是这个问题。此外,因为大多数Layer2项目都会提供让L2节点与定序器保持链下同步的服务端口,所以Dankrad的忧虑其实往往只是理论上的,而不是现实中的。
如果我们用鸡蛋里挑骨头的态度,再提出更极端的假设:所有的Plasma链下节点都不可用了,那么那些没跑过L2节点的普通用户都无法强制提款到L1。但这种事情发生的概率,等价于一条公链的所有节点集体永久性宕机的概率,可能永远不会发生。
所以,很多时候,大家只是在谈论一些根本就不会发生的事情。正如美剧《切尔诺贝利》里克格勃副主席对主角说的那段金句:“为何要担心根本就不会发生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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