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子姐姐在泰国做旅游节目的时候,认识了一位泰国的华裔富商。当地知名的景点富贵黄金屋是他花重金14亿泰铢建的一座私家花园。
他的豪宅一层楼有几十个房间,走上一圈都要花好几分钟。醒目的家族大合影上,他身旁站着9位老婆,身后是十几个儿子和其他子侄辈。
在他家里,裙子姐姐也跟着体验了一把“贵族生活。”
然而,他告诉裙子姐姐,他刚到泰国的时候,非常贫困,找不到好工作,只能在殡仪馆里捡尸体。直到一次在收尸体的时候捡到了一颗蓝宝石,才有了人生中的第一桶金,成就了今天的富贵黄金屋。
“不要觉得不可能,很多时候抓住一个机会就成功了。”泰籍华裔的这句话一直在裙子姐姐的脑海里回响。
三十而立之年,不过三十而已。裙子姐姐放下手头安稳轻松的主持人工作,转行做起淘宝直播。这位“宝石发烧友”在缅北战争几十公里外的地方做直播,怀孕还在国外逛矿区收宝石,一个月最高出入境记录高达20次。不到两年的时间里,她收获了70多万的粉丝,一天短短四小时的直播最高成交额达1000万,接到过价值三千万的钻石订单。
40分钟卖空200多辆宝马车
6年前,裙子姐姐在杭州兼任制片人和主持人,带着团队周游世界拍节目,做电视购物卖珠宝、卖房子。
裙子姐姐的销售战绩可圈可点。一次宝马发布会上,价值300万的宝马在短短10分钟内卖出了二三十辆,两百多台30万左右的宝马40分钟内全部卖空。她参加的房产直播类节目投放一周后,可以成交三四百个订单。
借着在国外做旅拍节目的机会,裙子姐姐经常到各个国家体验当地的地方文化特色,接触到形形色色的人。
她在国外做珠宝节目时,常常会到东南亚国家拍摄。她游历了泰国、缅甸、印度等国的珠宝原场地,到矿区观察矿工们的日常,有时候还会到矿区的洞里亲自体验。到了斯里兰卡矿区、缅甸矿区,才发现钻石珠宝的原产地和以往想象中的场景完全不一样。“我想让更多人知道宝石背后的故事,让更多国人去学习和理解它的美。”
2014年,蒂芙尼发现坦桑尼亚的一种石头,烧制后可以出现跟绝版的丝绒蓝蓝宝石一模一样的颜色。于是,坦桑石在欧洲一时变得特别火爆。
这些年,裙子姐姐认识了不少印度矿主。每当矿地上了新货,矿主就会联系她过来看看。
她卖掉了自己在杭州投资的公寓,频繁往返印度,在短短一个月内陆陆续续收了全世界100多颗大克拉的坦桑石。
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她在电视购物的节目中介绍了自己收集的坦桑石,结果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一个晚上的成交量能达到几百万。“我自己觉得也是个奇迹”。
于是,裙子姐姐趁热打铁,推出的钻石手镯、蓝宝石、红宝石等,销量都非常可观,“我开始迷上了做高端宝石这件事情,我是典型的射手座,喜欢上一样东西不会考虑后果。”
自此,裙子姐姐便一发不可收拾。波兰、斯里兰卡、丹麦、俄罗斯,哪里有宝石,就会去哪里。她曾创下了一个月20次的出境纪录,甚至在怀孕时,仍然挺着大肚子逛矿区。
“考证达人”试水珠宝
珠宝行业“水很深”,已成为大家的共识。到东南亚国家搜罗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宝石,裙子姐姐在以往的工作中积累下的人脉帮上了很大的忙。
而选宝石就像是一场,每个商人都会遇到不理想的货。
有一次,裙子姐姐到印度旅游的时候,想顺便给朋友带一点钻石。买回后,才发现有些钻石不是天然宝石,价格被收得太贵了。很多宝石可以用玻璃仿冒,比重和天然宝石一模一样。一包一起买的时候,商家在宝石里面掺假的情况非常常见,“他们就是要欺诈你”。
仅靠用手掂难以分辨,用专业的技术鉴别真假、判断宝石等级才是“真功夫”。
于是,因为热爱与好奇,裙子姐姐走上了考证学习之路。
她在国外花了半年的时间一口气考了十多本证,拿到了钻石、红蓝宝石、有机宝石、翡翠玉石全品类的全球十大有色宝石机构IGI、瑞士古柏林GGL、SSFF、亚洲最大宝石学院AIGS认证的鉴定师、分级师证书,达到国际宝石学家的资格。
从前期的入门学理论,到后面上手实践甚至彩绘,裙子姐姐一气呵成,学得很快。“我记忆力很好,比色也很有悟性。”在亚洲最大宝石学院AIGS学习毕业后,还因为成绩优秀,还列入了国际宝石协会的实训老师名单。
在中国拿到鉴定师的资格并不稀奇,但成为全品类的分级师却不多见,“我对自己的专业知识,很有信心。”
在不用扫描仪不用X光等辅助工具的情况下,裙子姐姐用肉眼判断宝石级别的准确率达到90%以上。每个月,她还会去学校的实验室自费练习。“如果只是为了带货,学一个NGTC就够了,不会花那么多的代价。亚洲最大的宝石学院AIGS学60天是20万人民币。”
缅北战地直播带货
在裙子姐姐的直播间,翡翠是销售的一大品类。翡翠又叫缅甸玉,市场上好一些的翡翠玉石95%,都来自缅甸。
每个月,来自全球各地的翡翠买手们都会到缅甸选品。裙子姐姐也常常会到马德里翡翠市场、矿口的公盘去交易。
“缅甸有点像30年前的中国。”这是她落地缅甸后最直观的感受。
机场附近的曼德勒马路,放眼望去,全是大大小小五颜六色的帐篷,没有房子,帐篷就是矿工们的家。
“满目翡翠、遍地是宝”的神话,只有到了才知道,美丽背后所要付出的代价有多大。
矿山一般都在很偏远的山区,四周有峭壁有山洞,很危险。矿工们每天都要在寸草不深、坡陡谷深的地方挖矿。到了一百多米深的地下,氧气、压强都处于身体承受能力范围的边缘,矿工们夜以继日地挖,危害身体不说,遇上塌方,更是九死一生。
玉石交易所里没有一间像样的房子,全部是破破烂烂的铁皮棚、油布棚甚至是茅草棚。太阳底下,露天的小棚子里,摆张桌子,一方写上“要什么”,对面会有人写上“卖什么”,一旦双方能够匹配上,就可以拿货了。
简陋的木桌上摆着闪烁着光彩的各色翡翠,似乎与环境格格不入。
“一千年前的珠宝是怎么交易的,现在也是怎么交易的。”几千万上亿的生意就在最原始的方式下完成。
2018年天猫双11开始做淘宝直播以来,裙子姐姐每个月都会到印度、缅甸、泰国以及国内的泗会等地现场直播,一手货源,现场销售。
缅甸是人工发电,电力系统很不稳定,一天平均不定时断电三四次。当地一年四季高温,“空调就别想了,只能自己拿把扇子扇。”裙子姐姐认识当地人,能在一个室内小棚直播算是很好的待遇了。不少国内过来的同行在路边搭个桌子,摆个手机就直播了。
去年八月,缅甸战事不断,缅北战争持续进行。虽然裙子姐姐在国内看到了这则消息,但她还是决定按原计划去缅甸。“我胆子很大,我对家说没事,我就去了。”
出发之前,好多粉丝非常担心,纷纷来提醒裙子姐姐注意安全、时刻小心。“尤其他们说不用那么拼了,去了待会回不来了”。
距离直播间几十公里外时不时传来战争的阵阵炮火声,裙子姐姐倒是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依旧有条不紊地讲解着。
“实际情况也并非如大家想象中的严重。只是放炮吓唬吓唬,没有人员的伤亡。”
两万个VIP粉丝
前天晚上,裙子姐姐做了一场精钻国际公开课,从宝石的历史、开采、切割、分级到实物展示,一步步教粉丝们正确认识宝石,直播间累计观看人次近30万。
除了偶尔长时段的公开课,每次四个多小时的直播,裙子姐姐都会花上四十分钟来“上课”,给粉丝们讲解知识。她把直播间打造成文化交流平台,“人人都要去了解艺术,它离我们太远了。”
每一场直播,裙子姐姐都会花大量的时间提前准备学习。在她看来,珠宝是神秘的,得优雅的介绍,不该是拍桌子喊的。每次的特色直播专场,她都会cos各种各样的经典造型,比如维多利亚时期的造型、模仿奥黛丽·赫本等等,一切为呈现宝石最真实的美丽服务。
她打造了一个“走进博物馆”的专栏,在博物馆介绍中国的非物质文化遗产。每场直播,都会花上好几天的时间泡在馆里,听老先生、匠人们讲非遗背后的故事,学习制作的整个流程。苏绣、建盏、古董币,她的直播间基本上每个领域都有涉及,“我是很爱讲文化的直播间。”
裙子姐姐的直播间似乎有着某种神奇的魔力,从几百元到上万元的产品,基本上一上架就秒空。
裙子姐姐有2万人左右的VIP用户,年均消费都在20万元以上,其中平均10%的用户年消费总额在100万元以上。“他们对我的信任已经不需要看直播了,直接是我有什么他们就买的信任。”
一位五十岁的上海阿姨,是裙子姐姐的老客户。直播开播以来,就成为了裙子姐姐的忠实粉丝。她把裙子姐姐当妹妹看待,每天早上都会在社交平台上和她问好,有什么事情都会和她说,一年下来在她这里平均年消费一百八十多万。
裙子姐姐的身上有很多的标签,宝石鉴定师、分级师、宝石学家、泰国好物推荐官、藏品主持人、平洲翡翠常务理事,但她最在乎的是宝石学家。
“就像是在升级打怪,人都有一个攀登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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